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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景
2021-12-02 16:35:26 来源:甘肃农民报 编辑:王丽丽

冬天一如既往,冬的气息徐徐蔓延开来,放眼望去,一地冬光,冬景在人间快意布施,一场一幕如舞台上的换剧,一幅冬的图画渐渐清晰描素。

田野里,萧瑟的意蕴最为明显,这是冬天独特的味道。收割后的稻田凌乱着车辙痕迹,被挤压的泥土,泛起了褶皱,又像是水面的波纹被定固,保持着惯性。大地的怀抱敞开,天空上日月的吞吐都与自己不相干,只在宽广的原野上迎来冬季的威凛。

田地上余留的稻茬一行行一列列,满是对春天的畅想,对夏天的回味,对刚刚收割的欢庆,在冬时的涌动氛围里愈发期盼春的早点光临。它变得越来干枯破败,失去土壤的滋养,扎植于地下的根须只好作别一个季节的恩典。纵横在田地上的沟渠已没了水流的欢快,徒留骨架一般的肢体,回味大地上曾有的繁荣。

多年前的我曾在这样的沟渠里玩耍,捉泥鳅、打野草、追蜻蜓,少年的欢乐在野外无穷无尽。多年后,我目视着遥远的自己,成年人的世界里恐怕再也找不到土地上等同的快乐了。

贯穿着田野的一座大坝,蜿蜒如一条长龙,夏天里一个抖身,撒下一股股清流,田野上的庄稼便喝了个痛快,茁壮着身躯。大坝路面上能有一辆汽车的宽度,宽阔的坝沟里原来汹涌的河水消失了行迹,少量的水浅浅搁置在不同的地方,业已结冰,从远处看,泛着光亮,与乌蒙的天空对峙。一座石墩桥给寂寞的长坝多了些许陪衬的欢愉,来来往往的行人,从桥的一头走到那一头,好比人生的路途总会经过一些桥梁,遇见一些坎坷,一切也终将成为时间里的过去。

大坝在冬季里少言寡语,一副沉闷的表情,陷入了冬天的围困,它在回念风华正茂时的自己。坝上一排杨树,顺着坝基一路走远,坝有多长,杨树的脚步就跟到哪里。此时的杨树和大坝相依,在冬季的威寒里,彼此无言静待春暖花开的信息。

过了大桥,一座村庄被田野包围,空荡荡的田野阻止不了村庄的生机。村庄的活力在瑟缩的冬季还是十分鲜明。炊烟升腾起门户的欢畅,从庭院里传出人语与电视的声响,还有家禽们的叫声。汽车偶尔在村庄中游走,如归家的游子,这一处港湾永远是那样风平浪静,温馨实暖。那炊烟升腾和灯火闪亮的民居,还有傍晚时广场舞音乐的欢快,村庄的笑容涤荡着冬天的寒意。

村庄的色彩四季常存。家家户户的屋顶如今披上多彩的外衣,花色的板棚覆盖在原有的屋梁之上,给寂寥的冬景赋予一些鲜艳的色调。村庄高低起伏,错落有致,高的是间杂的树,低的是房舍。村庄的格局呈现民居的人为惯例,在四季分明的这个地区,民俗的传统从时间的来处到去往,都有着信念的坚定,一如这座村庄的生存和发展。

一条宽阔的马路穿过村子的中央,道两旁的民居墙上,一幅幅壁画栩栩如生,加上苍劲的几个大字,村庄如翩翩儒生坐定,这一幅幅壁画更像是村庄的表情。无数个这样的村庄遍布在城市的周边,冬去春来,同度光阴。

每个冬天如常,每个冬景类同。在室内久居,不妨去旷野走走,看看田野,看看沟渠,还有与家乡同源的村庄,冬天的百般滋味都能活泛在你的心里了。(陈裕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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